一层水花激起了千层浪,听到县主二字时,围观的人们全都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听说这位县主是靠着一种名叫金霞糕的点心得了陛下的赏识,还以为是什么蕙质兰心的人呢,原来是个同人苟且的…”
说到关键处,那人急忙捂住嘴,辱骂县主的罪名可不小!
众人小声议论,全都关注着门口的闹剧。
听了他们的话,刘碧桃心里底气更足了,双手用力拍在台阶上,激起了一层层的尘土。
“继母难为了,妾这十几年来辛辛苦苦侍奉老爷,照顾长子,倒是忽略了自己的亲儿,我的亲儿只是犯了一点小错,便被这大儿媳打断了腿,还…还废了命根子!他才二十啊,你让他以后怎么活!”
许是刘碧桃哭得太悲壮,人群里有几个秀才蠢蠢欲动。
“儿啊!”刘碧桃一边哭,一边朝着张守志的方向爬,“娘对不起你啊。”
其中一个秀才实在没忍住,高呼一声“有辱斯文”,从人群里脱颖而出。
指着林歌骂道:“你这女子好生无礼!为人妻却与旁人苟且,为人媳不不孝婆,甚至还无端废了小叔,真是不知廉耻!”
又一书生跳出来,“别以为自己是县主,就这般目中无人,今日我身为盛华学院的学子,定要去知州府告你一状!如此德不配位之人,有何权利站在这儿!”
听着那两个秀才的壮志豪言,场上的百姓纷纷呐喊起来,倒是引来了一旁巡视的捕快。
“都在这儿闹什么呢!敢侮辱县主,我看你们是活腻了!”
那捕快认识林歌,瞧见这些人闹事,大声呵斥着。
百姓怕官,瞧着这阵仗,三三两两地跑远了,只剩下那两个秀才,仍旧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,给刘碧桃撑腰。
“这位大娘你别怕,他不就是个县主吗?我可是京城叶家人,我可不怕她。”
那位书生走上前去,一把将刘碧桃扶起来,居高临下地瞥了林歌一眼。
京城叶家?
林歌眉头微皱,难不成是敬国公叶溯家的?
若是这样,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这送上门来的臭小子。
“叶家?”那捕快似乎听说过,神色微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