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手孤单地扬在半空,抓了一手风。
翌日一早,江芸来访。
瞧见林歌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,江芸无奈叹息一声。
“从前你最是活泼,如今倒一言不发了。”
整个院子,都冷冷清清。
林歌抬眼朝她看去,见江芸眼底带着乌青,不由皱了皱眉,“他还缠着你呢?”
听林歌提起张友堂,江芸脸上愁容更重几分。
“哥哥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他就像块狗皮膏药,一直在知州府前膈应人。”
就连今日她出府,也是从角门偷溜出来的。
“对了!”江芸忽然想起今日来的正事,担忧地握住林歌的手,提醒道,“吴家豹被人保释出来了,你这些日子可要当心些。”
吴家到底是京城里的大户,这样的结果,林歌并不意外。
“我知你因为瑾儿的事心烦,但无论如何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是?这才短短几日,我便瞧着你清瘦了不少。”
江芸见她消瘦的脸庞,又叹了一口气。
“若你看见他心烦,不如同我去郊外的庄子上住上几天,前几日庄子上还传来消息,那里的果子都熟了,我想你一定喜欢。”
江芸提议道。
听了这话,林歌神色微动。
在府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的确尴尬。
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见林歌不语,江芸轻笑着将人拽上马车。
正值夏日,马车里放着些解暑的冰块,江芸手持团扇轻轻摇晃,股股凉风钻进心窝里,烦躁感随风散去,让人舒缓些。
江芸这才开口,“有些事,若是想不通,便不想了,船到桥头自然直,说不准哪一日你睡醒了,心结也自动解开了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摇晃着手里的团扇,荡啊荡的,荡出一股清香。
“其实我刚回济州时,半年没出府,我那时想了很多,我恨夫君的背叛,恨自己无力抵抗,恨不能将瑾儿带在身边,那段时间我生了场重病,本想就这么去了,不承想大病初愈那日,我突然想开了。”
“人生短短几万日,为何要将自己局限在那些痛苦呢,随心而欲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