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她也活不成了。”
“另一个叫刘强,上有老母,下有两个幼儿,他媳妇得了重病,却还要在这寒日里浆洗衣裳给人打工,他被你杀死的前一日刚同府上管家支了一月工钱,想要给他娘子买双厚一点的靴子,那靴子他终究没能送出去。”
“你眼中的贱民,都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,他们不是物件,他们也有心,若你不死,他们受得苦楚又算什么呢?”
狱卒的声音越来越大,眼中流露出对命运的不甘。
“好在江大人是个好官,不会寒了济州百姓的心。”
听了这番话,何昭颓然地摔在地上,满眼迷茫。
难道…他真的错了?
……
“相公,快瞧瞧我画得像不像你?”
书房内,林歌喜笑颜开地放下笔,将画举起来,朝着张守瑾笑道。
伏在案上温书的张守瑾将头抬起来,朝那画看去,温和一笑。
“娘子为何要将为夫的眼睛画这么小?”
张守瑾指了指画中豆子般大小的眼睛,无奈一笑。
林歌振振有词,“相公整日都捧着本书看,眼睛都要钻进去了,哪里还看得到我?”
闻言,张守瑾摇了摇头,伸手将人拽到怀里,揉了揉那张长出些新肉的小脸。
“今日有雪,你身子太虚了,明日我一定让你出门。”
他怎会不知林歌的小心思,书房太过枯燥,平白将人关在这里,林歌自然不高兴。
林歌撇了撇嘴,灵动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忧愁,“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再说了,这点小雪,我从不放在眼里,想当年…”
林歌猛然怔住,急忙将嘴捂住。
见她这般小心翼翼,张守瑾眸色微垂,掠过一抹伤神。
夫妻本是一体,小娘子还在瞒他。
不过…他转念一想,自己又何尝没有秘密?
不想告知对方,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担忧。
“我记得六年前,也下过一场大雪。”张守瑾忽然说道。
林歌眸色一惊,抓住他的手,不解问道,“济州位于南方,也会下大雪吗?”
她还以为只有漠北那种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