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,会有连绵不断的积雪。
张守瑾朝她看去,眼中带着一份难以言明的情愫。
“那年雪势太大,压垮了不少房屋,雪一直下到了来年二月,地里的庄稼死了大半。”
林歌的思绪也回到那一年,漠北条件艰苦,将士们几乎饿得皮包骨,若那时候没有遇到陆崇,那一战根本撑不到三月。
“不说那些了,眼下咱们都好好的。”林歌从回忆里醒神,两只手胡乱地搅着张守瑾垂在身侧的发丝,央求道:“放我出去吧,就一会儿!”
瞧见小娘子那双亮亮的眸子,张守瑾实在没了法子,将汤婆子放在她手里后,又替她披上一件重重的狐裘,这才舍得将人放出去。
“夫人,何老夫人又来了…”
林歌才推开门,便见茯苓一脸无奈地走了进来。
“又来了?”林歌眉头紧锁,叹息一声。
“都说慈母多败儿,何昭这样的性子,三分遗传了永嘉,七分是他们惯出来的。”
林歌口里的永嘉,便是武博侯唯一的女儿。
武博侯三代为将,为大周开疆拓境,赏无可赏,封无可封。
十年前武博侯同他幼弟一起上战场,中了敌人埋伏,幼弟身死,他也断了一条腿,此后一蹶不振。
先皇念其忠义,想封他为异姓王,武博侯拒绝了。
先皇只好将赏赐给了武博侯的一双儿女,封儿子为世子,世袭罔替,女儿为郡主,脉脉传承。
林歌如今还记得永嘉郡主那张嚣张跋扈的面孔。
没成为镇国公主前,永嘉没少给她脸色看。
也是因为武博侯上不了战场,她才被迫拿起长枪…
回想起那些往事,林歌有些头疼。
从前她便同永嘉不对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