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生他唯一在意的,只有林歌。
马车行了三日,离京城只有几十里路了。
眼看着外头春光正好,林歌欢快地跳下马车,深吸了一口气。
整日在车上坐着,身子都要散架了。
张守瑾替她披上件外衣,仔细将结打好,笑道:“不出意外,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到了。”
林歌点了点头,懒洋洋地伸了个腰,忽然想起自己的师傅。
她似乎忘了跟师傅道别。
“相公,你也认识江师傅吗?”林歌忽然问道。
听她提起江泽,张守瑾神色愣怔片刻,转瞬又露出一抹笑,“嗯嗯,江师傅人很好的,经常教我一些功夫。”
“他到底是什么人,总是神出鬼没的。”林歌思索了下,却也没在江湖上听过江泽的名号。
张守瑾大手在她头颅上摸了摸,淡淡开口:“可能是淡泊名利的武林高手吧,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想出名的。”
林歌点了点头,朝前面一片梯田看去,露出了释然的笑。
“良田小舍,炊烟袅袅,这样平淡的日子,我心往之。”
看着前头屋舍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,林歌感叹一声。
“你这臭婆娘,偷东西都偷到我头上来了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两人正沉浸在这乡间美景时,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争吵声。
林歌抬眼望去,只见一老妇手里紧紧攥着两个鸡蛋,佝偻着身子往前跑,老妇后面是一个手拿扫帚的男人,男人一身粗布衣裳,大喊大叫的朝老妇人追去。
老妇跑得太急,没注意到脚底下的石子,被那石子一绊,整个人顺势倒了下去,手里的鸡蛋也碎了。
看着鸡蛋壳四分五裂的落在泥土里,老妇顾不上身上的疼,伸出两只枯槁的手,试图将鸡蛋重新拼凑好。
“碎了好,碎了好!这下你那短命的儿子也该咽气了!打死你这个老不死的!”
男人很快追了上来,扬起扫帚狠狠朝老妇打去。
林歌急忙快走几步,一把扯住了扬在半空中的扫帚。
“你…”
男人刚要破口大骂,瞧见林歌一身绫罗绸缎的衣裳,硬生生将话憋回去,挤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