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笑脸。
“这位小姐拦着我作甚,您可别被她这可怜样骗了,她就是个贼!”
男人放缓语气说着,提到老妇时,又咬牙切齿几分。
张守瑾急忙朝林歌走来,见她空手夺下扫帚,吓得不行。
将林歌上下打量了一圈,见她无碍,这才松了口气。
男人见又走来一个穿着富贵气质不凡的公子,态度更恭敬了。
“您别不信,她手里的鸡蛋就是从我家鸡窝里掏出去的。”
看着老妇脸上的血污,林歌于心不忍,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,“这钱我替她付了,再去拿几个鸡蛋吧。”
男人接过银子,眼睛一亮,连忙朝着自家鸡窝奔去,再回来时,提了一篮子鸡蛋。
茯苓上前将老妇扶起,随意将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了下,忽然惊呼一声,“她头上有道疤!”
听了这话,林歌也朝老妇靠近几步,只见老妇头顶处有道两指宽的伤疤。
男人一边在前头带路,一边回头朝他们说道,“其实这赵婆子命苦得很,她是二十年前蜀地闹饥荒时逃难过来的,暴乱时被人拿石头砸中了头,是赵老三把她从乱葬岗背回来的,本以为活不成了,谁也没想到她竟然挺过来了。”
林歌看着赵婆子头顶上的那道疤,眼中闪过几抹担忧,心里不由感叹世道艰难。
“只是她醒了之后,什么也不记得了,赵婆子年轻那会儿生得不错,赵老三捡了个便宜,本想和她成亲,不承想两人还没拜过天地,赵老三就被征兵的带走了。”
说到这里,男人叹了口气,“都说战场上九死一生,赵老三自从走了,再也没回来过,不过赵婆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,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像赵老三。”
“村里人都说她同别人乱搞,说赵老三在天有灵一定会诅咒她,果不其然,那孩子生下来就体弱,如今都快二十了,连床都下不来!”
男人还想继续往下说,却没料到那老妇忽然转身,挥舞着巴掌朝他打来。
“您瞧瞧这疯婆子,分不清好赖,您可别被她误伤了!”
男人恶狠狠地瞪了赵婆子两眼,放下鸡蛋后赶紧离开了。
林歌将人重新安抚好后,这才朝小院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