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小院,却连个门都没有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破旧草屋,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声。
赵婆子听到那声音,急忙加快了脚步,迈过门槛朝床上的人走去。
“大柱,娘有鸡蛋了,娘这就给你煮鸡蛋去。”
赵婆子像献宝似的拿出那一篮子鸡蛋,眼里满是兴奋,不等赵二柱开口,转身去了外头煮鸡蛋。
屋子里弥漫着烟土味,阳光透不进去,虽是晌午,却黑漆漆的。
林歌仔细看去,才见到草席上躺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。
男人脸色惨白,瘦得皮包骨。
一双灰败的眸子朝林歌几人看去,面露惊恐。
“你们…来做什么?我娘不是故意偷鸡蛋的,我会写字,我能去抄书的,等我有了银子,一定将钱还给你们。”
赵二柱以为他们是来要钱的,挣扎着想要从草席上起来,常年疾病缠身,他的身体亏空得厉害。
“我们不是来要银子的。”
林歌的话,宛若一剂强心针,让赵二柱松了口气。
“你说你会写字?可会算账?”
忽听林歌这般询问,赵二柱茫然地抬起头,朝她看去。
“我家夫人问你话呢,你会算账吗?”
见赵二柱迟迟不语,茯苓又问一遍。
“会,我会。”
赵二柱这才回过神来,一个劲儿地点头。
张守瑾皱了皱眉,出声问道:“你们二人吃饭都成问题,你难道去过私塾?”
这般发问虽然有些不礼貌,但若是想将人带回府里,还是要问清楚些。
听了这话,赵二柱惭愧地低下头,缓声解释,“娘年轻时,刺绣手艺了得,我的病也没那么严重,便读了三年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