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赵二柱又咳嗽两声,眼中闪烁着几分感激之情,“我知夫人是想帮我们母子,只是我这身体,撑不了太久了,怕是做不成账房先生了,只求夫人能将我娘带走,娘虽然做不了绣娘,但她能照顾人的,就让她在您府上做个洒扫婆子就行。”
赵二柱一边说着,一边费力下床,诚恳地跪了下去。
见他如此孝心,林歌于心不忍,朝茯苓看了一眼。
茯苓会意,替赵二柱把过脉后,眸色忽然一沉。
“你这病不是什么大毛病,只是胎里不足引发的体虚,用些精细的汤药好好温养,估计用不了一年,就能痊愈。”
赵二柱有些懵懂,呆呆地看着茯苓,灰败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影子。
“你这人怎么回事,难不成是不相信我医术?”
茯苓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,跺了跺脚后躲到林歌身后去。
林歌这才将人扶起,轻笑道:“你娘照顾了你十几载,如今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,若是你愿意跟我走,就跟上来。”
说完这话,林歌挽住张守瑾的胳膊,朝屋外走去。
路上,林歌扯了扯他的衣角,轻声询问,“相公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?”
张守瑾朝她笑笑,凤眸里满是爱意,“娘子赤诚之心,我有何理由怪罪呢。那赵二柱眸色清明,看上去不是坏人。”
闻言,林歌眸色沉了沉。
其实她也不是突然大发善心,只是赵二柱的模样,着实有些眼熟。
“夫人,他们跟上来了!”
茯苓小跑着来到林歌身前,一脸惊喜地说着。
林歌回头看去,赵二柱和赵婆子相互搀扶着,缓步朝他们走来。
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时辰,马车进京时,天有些黑了。
眼看着城门就要落锁,马夫一扬鞭子,加快了脚程。
“你这人怎么回事,没见爷要关门了吗,竟然还敢乱闯!”
马车忽然急刹,惊醒了靠在张守瑾肩头浅眠的林歌。
林歌掀开车帘朝外看去,一个侍卫拦在了马车前。
那侍卫一双吊稍眼,居高临下地瞪着马夫,手里抓着把长杆枪。
“城门酉时三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