颔首。
林歌的心思,却在林清浅的一句“祁哥哥”上。
京中姓祁的人家,只有一户。
那就是武博侯。
察觉到林歌失神,季莺歌在她耳旁轻声说道,“凤昭郡主口中的祁哥哥,是武博侯府世子,现在也不能叫世子了,那人五年前不知是怎么了,兀自剃了头,跑到这里做和尚了。”
听了这话,林歌眸色一惊。
她猛然朝季莺歌看去,祁润为何会做和尚!
季莺歌没察觉出她的变化,仍旧说道:“别看祁世子长凤昭郡主十五岁,凤昭郡主几乎每月都要来趟大佛寺。若我猜得没错,她手里的八宝鸭也是拿来送人的。”
虽说祁润貌美,但京城里俊朗的男子不在少数,季莺歌着实不理解,林清浅为何偏偏对他情有独钟。
季莺歌不懂,林歌却明白。
林清浅这人着实无趣,整日都要同自己比个高低。
祁润是林歌的至交好友,两人时常把酒言欢,无话不谈。
林清浅便也想掺和一脚,林歌有的,她也不能少!
“为了那个死人值得吗,她已经死了五年了,祁哥哥你难道要当一辈子和尚,为她守一辈子的贞洁吗!”
林歌正出神时,前头忽然传来林清浅的咆哮声。
她连忙朝外看去,便见林清浅正扒在一处禅房前,一拳一拳地砸门。
说出来的话,着实难听。
屋内,毫无动静。
小沙弥瞧见这场闹剧,哪里还顾得上打饭,连忙朝那儿跑去。
“郡主失言了,还请您赶紧下山。”
小沙弥神色不是很好,态度也比方才强硬了些。
林清浅却是铁了心一般,两只手死死攥在门上,大声喊道:“你可是武博侯独子,你怎么能如此自私?林歌已经死了,就算你念经超度她一辈子,她也不会活过来。”
“都是因为她,你才不会接受我。既如此,我便诅咒她下十八层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!”
“啪”的一声。
林清浅还没反应过来,只觉得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痛感,眩晕过后,跌倒在地上。
她缓了缓神,这才抬头看去,便见林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