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禅房内,林歌跪坐在蒲团上,静静观察着眼前的人。
一别五年,祁润容颜未老,那双眼睛里满是沧桑。
“施主为何这样看着我?”祁润抬起头,朝着她温和一笑。
林歌深吸了一口气,才问道:“世子为何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,偏要跑来寺庙里当和尚?”
“贫僧法号净空,这里没有什么世子。”祁润双手合十,语气格外平静。
就像是春日里的和风,波澜不惊。
林歌叹了口气,“大师遁入空门,可是为了镇国公主?”
净空微微抬眸,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愧色。
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我来此处修行,的确有这个原因。”
净空如是说着,倒了一杯茶。
“施主今年多大了,是何时入的京城,为何要称我为祁家阿润。”
祁润抬头朝她看去,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这般称呼他了。
林歌神色微怔,端起茶杯的手扬在半空,方才她一时激动,用的还是之前的称呼。
“我是济州人,两月前入的京城,至于称呼…”
说到这里,她停顿片刻,朝祁润看去,“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大师的名讳,才如此称呼,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,还望大师包涵。”
祁润盯着她看了许久,久到林歌快要睡着了,才出声让她离开。
“啊!”
一声惨叫,瞬时揪起了林歌的心。
“瑶丫头!”
随之而来的,是何老夫人的呐喊声。
林歌连忙推门而出,一眼瞧见了滚落到台阶下的吕安瑶。
吕安瑶痛苦地蜷缩着身子,身下隐显现出大片血迹。
看到这一幕,林歌彻底慌了神,快步跑到院中将人扶起,这才朝台阶上的始作俑者看去。
林清浅正站在那里发愣,结结巴巴地解释,“不是…我不是故意的,是她没站稳…”
永嘉郡主一巴掌扇在她脸上,气愤吼道,“我外甥女腹中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儿,我定饶不了你!”
何老夫人也抬头朝她看去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怒意,“您是郡主又如何,若是瑶丫头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