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母妃真想把你留在宫里,只是这皇城里危机四伏,对你不利。”
林歌淡淡开口:“我既然来了京城,便没打算离开。”
太后眉头一皱,“听说你今日得罪了林清浅,那倒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日后,你莫要和永嘉来往了。”
“武博侯狼子野心,若是让他们知晓你的身份…”
林歌眸色微沉,开口打断了她的话,“季莺宁的孩子,是如何没的?”
听此一问,太后瞳孔微缩。
她连忙低下头,嘱咐道:“这事你莫要插手。”
“瑾柔姑姑侍奉了您十几年,您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家破人亡,母妃,我曾经以为您虽身处后宫,却同那些心思诡谲之人不一样,可如今看来,您才是最懂明哲保身之人。”
林歌冷笑一声,不顾太后阻拦,丢下这话便离开了。
“歌儿!”
太后刚想追出去,正好同桂嬷嬷碰上。
桂嬷嬷忙将人拦下,神情微变,“太后,皇后娘娘来给您请安了,快将眼泪收收。”
听闻此言,太后忙深吸一口气,命人端来一盆清水,将脸上的泪痕洗去。
“乐安县主为何突然上京了?”重新梳妆时,太后忽然问道。
桂嬷嬷一面选着发簪,一面说道,“听闻县主的夫君今年要参与春闱,未免舟车劳顿,县主索性直接住下了。”
太后眸色一惊,转头朝桂嬷嬷看去,发钗直接勾住一缕发丝。
看着手中多了一根头发,桂嬷嬷慌忙下跪,“奴婢该死。”
太后不甚在意,仍旧问道,“她成亲了?”
方才歌儿从未提起过这事。
桂嬷嬷不知太后为何如此激动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她夫君是谁?哪里人,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
一连三个问题,直直朝桂嬷嬷砸来。
桂嬷嬷擦了擦头上的虚汗,这才一一作答:“乐安县主的夫君是济州人,不足十岁便中了秀才,只是十几年前无端落水伤了神智,人痴傻了十几年,直到去年成亲冲喜后,这才恢复了神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