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锦瞬时喜上眉梢,鼓足了勇气跑到张守瑾身前,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,“恭喜你啊,瑾哥哥,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慧,一定能当大官的!”
见她朝自己靠近,张守瑾眉头微皱,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瑾哥哥,你干嘛躲着我?”察觉到张守瑾的疏离,周锦又朝前迈了两步。
张守瑾瞥她一眼,语气里带着抗拒:“周姑娘请自重,张某已有家室,不宜和你过分亲近。”
“哪里过分亲近了?瑾哥哥,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你那时候还说过要娶我当媳妇儿呢。”
周锦又上前几步,伸开手,想要抓在张守瑾的袖子上。
只是那衣裳料子太滑,手才抓上去,袖子如流水般滑落。
周锦扑了个空。
“儿时的戏言,怎能当真?”
张守瑾的疏离显而易见。
站在他们身边的大臣瞧见这一幕,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这姑娘是谁呀?我怎么没见过她?”
“听她的意思,似乎是张大人儿时的玩伴,张大人出身济州,想必这姑娘也是济州人。”
“既然是济州人,怎么会在这儿啊?再说了,张大人已有妻室,两人恩爱着呢,这丫头看着粗鄙无礼,竟也想让张大人娶她,真是不知廉耻。”
“区区乡野丫头,也敢同乐安县主抢夫婿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纷纷朝周锦投来嘲讽的目光。
周锦哪里被人这般嘲讽过,她紧紧咬着唇,恶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,抹着眼泪跑开了。
……
“混蛋,都是混蛋!我明明和瑾哥哥有婚约,那些官员怎么能这般势利眼?一个个的都去巴结傻丫!”
回到厢房的周锦气得不行,一把打碎了桌子上的茶盏。
只是瞧见那名贵的瓷器,周锦心底生出了几分不舍。
她又蹲在地上,心疼地将碎瓷捡起来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“我的好闺女,谁惹你了?”
周老爷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,瞧见周锦趴在地上哭,连忙走上前安慰。
“爹…”周锦抬起头,朝着周老爷看去,紧紧咬着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