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你这双手怎么这么粗糙,能不能轻点儿?”
将军府内,传来白珍珍暴躁的声音。
给她上药的小丫鬟手微微一抖,正好怼在伤口上。
白珍珍痛呼一声,本能地抬起脚,踹在了那丫鬟身上。
“毛手毛脚的,还不赶紧下去,别在这里碍姑娘的眼了。”
春杏快步走上前来,拿起案台上的药膏,轻柔涂在白珍珍的脸颊上。
瞧见那道狰狞的血口子,向来镇静的春杏不免皱了眉头。
“都是奴婢不好,没能时刻陪在姑娘身旁,让你受了这等委屈。”
白珍珍深吸了一口气,无奈开口:“你办事向来稳妥,母亲留你在府上清理嫁妆,又哪里怪得到你头上。”
说完这话,白珍珍朝门口看去,语气急转直下,颇为不耐地喊了一声,“郎中还没来吗?”
“来了,来了!”
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喘声。
春杏闻声望去,便见一年轻男人背着药箱跑了进来。
男人额头上浸满了汗水,抬起袖子轻轻擦了两下,这才双手作揖朝着白珍珍一礼,“微臣来晚了,还望县主恕罪。”
白珍珍朝他看去,眉头忽然一皱,“严大人,怎么是你?”
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意传唤的郎中,竟然是名动一时的太医严傅。
这位太医五年前炙手可热,是太医院院正的得意门生。
只是现在…
白珍珍垂下眼,打量着门口的严傅,见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褶皱衣裳,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严大人,如今也接起了私活。”
白珍珍冷笑一声。
严傅神色未变,赔笑道:“县主严重了,微臣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。”
他医术了得,本是皇宫里数一数二的良医,只是三年前白院正毒害皇后腹中皇嗣,他也受了牵连,皇宫里的大小妃嫔们谁也不敢重用他,又被新上任的院正排挤,这三年来,仅靠那微薄的月俸过日,着实难挨。
如今他早已过了娶妻之年,却还未成家。
倒也过得凄惨。
白珍珍面色一喜,招手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