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又遭长平侯夫人一个眼刀憋了回去。
燕檀看出来长平侯夫人有意要训导楚寻城,也不作多留,问候了几句便带着陪嫁丫头下去了。
楚寻城看着她离去,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。
只不过,他不明白——
“娘,孩儿又哪里做错惹恼了您?”
“还请您给个明示,别因为我气坏了身子。”
边说着,楚寻城熟练掏出扇子,轻轻为长平侯夫人扇风,颇有讨好的意思。
这副卑躬屈膝的姿态,长平侯夫人一点也不受用,甚至更生气了。
现在伏低做小有什么用?平时她说的那些话,有哪句没被他当作耳旁风?
但凡他听进去一句呢?
看着他如此阳奉阴违,不爱惜自己以至于现在落到这个下场,长平侯夫人便气不打一出来。
她冷哼一声,猛的一拍桌,俨然一副审问的架势。
“我问你,为何两眼乌青,是不是昨夜力不从心?”
“什么?”楚寻城一时傻了眼,险些没有绷住,“谁跟您说的?”
这副姿态落在长平侯夫人眼里,就是被拆穿后的窘迫。
果然确有其事!
长平侯夫人心里那个气呀,忍不住直接上手戳他的额头。
“你说说,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?”
“你才多大,就叫外面的人给……往后还怎么生育?这偌大的基业交给谁继承?”
眼见长平侯夫人误会了,楚寻城本想解释,但话到嘴边又犹豫起来。
传出去叫人以为他纨绔不堪,也未尝不可,更能让某些人掉以轻心。
如此,楚寻城便转移了话题:“这不是还有我哥跟嫂子吗?”
“你……”长平侯夫人被噎了一下,火噌噌往外冒,“你是想存心气死我吗?”
“孩儿不敢。”
“不敢,我看你倒是敢得很。”长平侯夫人横眉冷对,“从今天起,你给我好好老实在府中呆着,好好对檀儿。”
“要让我再发现你与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来往,仔细我打断你的腿!”
想到什么,长平侯夫人又补充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