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罪洲城的铁律,新人只要被引路人‘标记’带回城,”
安若溪的声音如同宣判,“生死,就归引路人管!你敢踏出城门一步,我就有权力,也有兴致,把你当场炼了!”
陆逸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,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“嗤。”
安若溪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,蝎尾倏然松开,留下一圈渗血的勒痕。
“放心,”她语气带着施舍般的轻蔑,“你现在就值这块破石头,卖你也换不来半斤好肉。老娘懒得费那功夫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陆逸额头那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,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近乎残酷的认真。
“听着,废物。在这鬼地方,灵兽,就是你唯一能喘气的依仗!只要你的灵兽够强够狠,你就能像个人,而不是砧板上的肉那样活着。”
陆逸心头剧震!
灵兽!又是灵兽!
所有人都说他契约了灵兽!可他连根毛都没看到!这该死的灵兽到底在哪?
火盆旁的老者,浑浊的鬼火眼珠微微转动,似笑非笑地瞥了安若溪一眼:“若溪丫头,你这人啊……”
他拖长了调子,腐朽的声线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:“那点没被狗啃干净的‘善心’,还没磨光呢?呵……”
安若溪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,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鸷,仿佛被戳中了最深的痛处。
她猛地转头,不再看那老头,一把粗暴地揪住陆逸的后衣领,像拖麻袋一样将他拽离城门:“闭嘴!走,废物!”
……
片刻后,两人停在一间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破败茅草屋前。
安若溪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粒黄豆大小、灰扑扑的珠子,随手丢进屋前一个布满诡异血色符文的石盘凹槽里。
“噗!”
珠子接触凹槽的瞬间,燃起一缕幽绿色的火苗。
茅草屋那扇朽烂不堪的木门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吱呀——”声,颤颤巍巍地自动打开了一条缝,露出里面浓得化不开的黑暗。
“这狗窝,能让你苟延残喘一个月。”
安若溪的声音比夜风更冷,“一个月后,是被丢进引魂炉烧成渣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