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羽抱臂而立,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:“哦?原来如此——”
他故意拖长语调,目光在钟离和派蒙之间来回扫视,最后落在派蒙心虚的小脸上。
“看来是因为某位‘美食评论家’上次偷尝了药膳,结果一睡三天,所以钟离现在才亲自送药,以防半路再被‘试毒’?”
派蒙闻言,立刻在空中一个急刹车,小脸涨得通红,手忙脚乱地挥舞着辩解:“才、才不是!那次明明只是……呃……‘质量检测’!”
她越说越没底气,最后只能挠着头“嘿嘿”傻笑,眼神飘忽地瞥向一旁:“而且……太苦~我是说味道其实还挺特别的……”
钟离轻咳一声,袖袍微振,神色依旧从容:“以普遍理性而论,品尝药膳之事不过无关插曲罢了。”
“浅尝辄止,自是无妨。不过——”他轻轻摆手,目光温和地落在派蒙身上,
“此方本为魈调理而设,用以缓解业障,故药性醇厚刚猛。于你玲珑之躯而言,恐如涓流遇洪泄,一时难以承载其力。”
“若是对这份羹肴确生好奇之心,下次不如提前告知于我。”钟离嘴角微扬,流露出关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,
“为你特制一份温和些的方子,亦非难事。”
归终见派蒙窘迫,掩唇轻笑:“钟离亲自送药,倒与你偷尝无关。”
她目光转向钟离,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,“他若得闲,自是要走这一趟的。”
指尖轻点下巴,她意味深长道:“不过么——夜叉一族凋零至此,唯余魈这一株独苗。某人怕是恨不得日日去瞧上一眼,才得安心。”
钟离并未反驳,只是望向四周浮雕记录的历史,眼底似有暗潮汹涌又重归静默;
归终顺着钟离的目光一同扫过那些早已褪色的夜叉轮廓,低声轻叹,“伐难、应达、浮舍、弥怒如今竟只余金鹏了吗”
遗迹内的气氛一时凝滞,火光映照下,浮雕上的夜叉残影仿佛在无声诉说往昔的悲壮。
派蒙揪着衣角,眼眶微红,“原来夜叉们都”
青羽见状,指尖轻轻一弹,一缕幽蓝的虚数能如萤火般飘散,驱散了遗迹内压抑的浊气。
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