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映晚刚收拾好床铺,杜福宝便热络地迎上前来。
“我叫杜福宝,十六岁,婉仪说你比我们大,我以后就跟她一样称呼你为晚姐姐好不好?”
“你认识婉仪?”江映晚防备地打量着她。
杜福宝点了点头:“对啊,前两日我接到婉仪的亲笔书信,她说你们是好朋友,而且你有恩于她,嘱咐我多多关照你。”
杜福宝说着说着,便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把蜜饯,坐在凳子上津津有味儿地吃了起来。
她的侍女玉露急忙上前解释说:“江小姐见谅,我家就这点儿爱好。”
随后玉露走到杜福宝面前,小声提醒道:“小姐,奴婢都跟您说过多少次了,和别人讲话时不要吃东西,很没礼貌。”
杜福宝大大方方地将蜜饯拿到江映晚面前:
“晚姐姐,你不吃点儿吗?”
江映晚随手拿起一颗梅子,然后点头称赞:“嗯,不错。”
杜福宝见此开心不已:“我就知道,能和婉仪成为朋友,定不是什么庸脂俗粉。
晚姐姐,若按家世,你本不应给和我住一个院子的,如今却和我一介商女为伍,晚姐姐,你不会嫌弃我吧?”
杜福宝说完,还俏皮地眨了眨眼。
“商女配弃妇,你别说,我们之间还挺搭。”
杜福宝被逗得哈哈大笑:“晚姐姐果真和婉仪说得那般不拘小节,姐姐的性格深得我心,以后在这碧桐书院,就由我罩着你啦。”
一旁的玉露小声腹诽道:“小姐,你快别吹牛了,就你那两下子,你能照顾得了谁啊?
当初您也说照顾陆小姐,可最后不还是…”
杜福宝闻言既难过又愧疚地低下了头。
“的确是我没用,要不然婉仪我不会含冤至今…”
江映晚见她主动提起了这件事,便着她的话问道:
“你相信婉仪是清白的?”
杜福宝用力点点头:“当然,可光我一个人相信有什么用,众口铄金,而且在这书院中有半数同窗以汝阳县主马首是瞻,剩下的半数要么是家里没钱就是家里没权。”
江映晚听后紧锁着眉头。
“汝阳县主仗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