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袭、扼喉、绑架,是因为……我和……你?”
“……没错。”
不多置一词,他沉重回答。
“而你,你明知危险。所以,先知如你,你派凯来暗中盯紧我……保护我?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
眼看,她手腕血肉斑驳……
“你特么……逗我吧!”
愤怒压倒一切理智,苏梨几乎站不住。
为抵抗绑架,为搏命求生,她手腕磨烂!淤血结成难看的猪肝紫。苏梨只不敢触碰,钝痛泛滥。
为得到一个答案,她已忍耐许久。
此时此刻她猛然抬头,浅栗长发随之甩起。她紧盯眼前顾慕飞不容置疑的背影,把一切的钓鱼、狩猎还有虚与委蛇统统抛舍:
——哪怕,她脑海中乍然惊跳出顾慕飞的热烈垂吻……
“所以,你出入自如,把危险卷入我的生活,是要我对你出手相救感恩戴德吗?
“你现在直白告诉我,那晚,你咬着我的指尖,骗着我的眼睛,从头到尾,只为耍我玩吗?
“要我对你五体投地吗?
“还是要我也叫你‘boss’?甚至,陛下?
“可笑——”
苏梨咬住下唇,胸口剧烈起伏,眼中却悄然泛起她不愿承认的雾意。一声冷哼。盛怒中,苏梨甩身就走。
踩着怒火,她径直穿过一排排管道,头也不回:
“你看错人了。”
“——我并没骗过你。”
面对苏梨的万千怒火指责,顾慕飞只来得及否认这一点。
此时,冷眸直追着苏梨的大步流星,顾慕飞微微侧头,视线冰冷如刀,手指青筋隐隐鼓动。他却未动一步,也不曾开口。
咬紧牙关,他硬控制住自己停在原地。
他后牙狠咬住自己的舌根:
现在去追,然后呢?
受伤的手泛白攥紧,伤口迸裂开,鲜血迸发——
似乎非要如此鸩心之痛,他才能把自己胸腔里失控的心脏拉回。
“的确。”
他嗓音冷冽不移:
“……我用昨日的身份,拜托昨日的朋友,请我们参加一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