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看她，顾慕飞只一笑。这个笑容极轻：
“这个？”
他抬起左手。
“昨夜，被小动物咬的。”
他深沉的嗓音暧昧，令她心头乍然一颤。总不能——
“你咬我的时候挺凶……不记得了？”
脸猛地发烫，但苏梨满脸茫然，她确实没有细节——显然顾慕飞很吃痛，他把她咬住的样子记得很清。
赶紧，苏梨俯身去捡被她故意碰掉的餐巾。
她内心懊恼：为什么唯独对顾慕飞，她总不知不觉中犯错？
没等她脸上潮红褪去、重新起身，一旁的服务生就已十分没眼色地送来崭新的一条。
回忆缤纷。
……万米高空之上，她只模糊记得狠狠咬住什么；再后来便是腥甜与温度交织，呼吸和心跳随气流颠簸……
“……某人，是不是欠我一句道歉？”
一如曾强硬撕开她的身体感受，眼前，他也正随意撕开圆面包。这口气，顾慕飞不能更云淡风轻。
道歉？她需要道歉吗？
只一句话，就反客为主。这男人当真坏透了。
“说到昨天……你好像对海外很熟悉。”
冷静片刻，眼看顾慕飞没兴趣继续为难她，苏梨想起顾慕飞的护照和黑卡：
“你经常飞出来？那签证……”
听到苏梨提问，顾慕飞只若无其事把香煎海鲈切开，送进口中：
“不是你想看阿尔罕布拉宫？……旅行都是welsh和enx在负责吧。”
“有助理可真好啊。”
指尖拨弄着火腿片，苏梨随口轻叹：
“……不过，你的事，他们总不能都管吧……？”
她声音又娇又轻，仿佛单纯无害的好奇。
——其实，为试探顾慕飞的收入来源，苏梨没少熬夜补学财经的书。
此时，自坐下起，首次，顾慕飞真正抬起眼眸。
他丹凤眼寡情，有如深水，紧盯住她——一瞬，他眼角一眯。
像什么冷峻的话就在嘴边。
但最终他低头，只淡然笑了笑：
“等你有助理，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