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头等我去砍呢。
“我看,上吊挺不错,又踢又蹬,死前还做运动……做鬼也健康些嘛。哎,可惜,你是盲人。我们总要演得像自杀不是……?”
“……你……”
想必,苏雁气不打一处来。她傲慢的嗓音都完全狞了。
“……要不,跳楼?”
butcher不管不顾,继续帮苏雁做选择:
“啊,那动静太大。‘吧唧’一声;我还要把你扛去顶楼。这都深夜了,扰人清梦,多不道德呀……”
“……你!”
“……吃药怎样?哦,对,会长叮嘱,他‘妹妹’性子烈,不吃药。‘我命由我不由医’嘛。懂懂懂。强行灌你只怕招人怀疑……”
“……唐权!”
“……要不,还是割喉吧。我最擅长这个——”
“——割喉就不引人怀疑了?”
苏雁紧紧抓住一线生机:
“我是盲人,怎可能动手割自己的脖子?”
“……哎,你听我说完。瞧瞧,我说过,我是专家。我下手有轻重,把你的脖子切碎些……
“听过没,‘细细剁做臊子’,就像你自己反复切,嘿,意外要命。
“这不难。这样,我还可以欣赏你在血里扑腾会儿……我不喜欢人死得太快。无趣。夜……反正还很长嘛。”
说完,butcher的黏滑嗓音又擅自嗤嗤发笑,像被人强按指甲、反复刮擦铜版纸。
而顾慕飞脸色完全苍白。他只感觉颈侧正被同一把刀锋摩擦,伤疤绽裂剧痛——
不禁,他本能抓紧、压住自己的静脉——
“……你个变态!”
苏雁狂吼。
“……嘿,多谢夸奖啊!”
butcher的嗓音十分兴奋:
“我可听会长讲了你的事……咱们彼此彼此,也算同好。怎样,遗言也啰嗦得足够久——您,请吧?”
“……唐权!就算死——我不会放过你!唐权!你等着——我要——!呃——”
闷闷地,“哧”。
紧接,是模糊又湿润的窸窸窣窣。
“关了吧。没必要听了。让sy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