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要一半,还是全部。”
全部——顾家吗?
禁不住诱惑,盛春秋的心脏猛跳一声。
“顾先生可真把盛某高看了。”
姿态傲慢,顺手,盛春秋又把茶盏斟到半满,压住激动的心情,递送到嘴边。
但显然,茶已放冷。
悻悻然,盛春秋只好把茶盏搁下:
“盛某人有心无力。”
没想到,顾慕飞却并不反驳:
“唐权面前,是要盛总有心无力。”
盛春秋一惊。
再次,他偷觑顾慕飞。
——好谋划!
他消极怠慢并非不可。但,盛家已经冲锋在明,若风险只让盛家担,未免——
“顾先生说得便宜!”
瞬间,盛春秋脸色剧变:
“难道顾先生非要装糊涂?
“闵港最要命的脸面……可不在顾先生脖子上扛!难为盛某,想驳就能驳的吗?”
盛春秋借机满面愠恼:
“顾唐二位既然早就有缘,不如,您去和唐先生谈吧。不送。”
说罢,盛春秋立时站起,几步来到书桌前,急促按铃。
借宽阔背影遮挡,他把捏得汗津津、皱巴巴的信封,迅速塞进怀里深处:
“白秘!送客!”
不慌不忙,顾慕飞也不发话。他顺从起身。盛春秋暗自担心,紧盯住顾慕飞悠然走向门前。
几乎,盛春秋就要松出一口气——
这时,顾慕飞却站住了。
“盛总。”
将将停在洞开的门口,办公室与秘书处里外接通,顾慕飞侧身直立,话说得清晰:
“父子之事,唐权对您隐瞒;而我却开诚布公。
“孰可为而孰不可为……不简单吗?”
他笑容直白。
“……顾先生好口才。”
办公桌前,盛春秋不阴不阳:
“……声震闵港。”
“盛总明理,顾某倒头回领教。”
顾慕飞不动声色。
“盛总,一件小事。”
“哦?顾先生赐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