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纵横川流不息,高楼大厦鳞次栉比,货船与游艇往来繁忙。一江东去……他心情凝重。
再开口,他不自觉,嗓音已自动地低沉了下去:
“我推测,昨天想必敌人趁我注定赴闵州财界夜宴的时机,才动手绑架的逸衡。
“最初……他们可能只意在渗透fri-night的金融系统。
“毕竟,闵州暗面这几年,不管天兴帮还是地隆会,都被我们的高杠杆企业贷款经济压制住,有些喘不过气。
“也因此,我早布置狙击组盯紧逸衡,结果还是……
苦涩地,顾慕飞的喉头一滞。
“……王逸衡在生前,明显被反复拷打逼问过,并大概最终……交代出了实情。”
他说完时,嗓音竟干涩颤抖,听不出是愤怒还是同情……
此时面对着冰冷的玻璃,眉目低垂,顾慕飞神情黯淡:
“逸衡他……虽然表面上掌管着组内的所有投资、收入和对外融资链,但其实都只是监视代管,并没有实际决策权;组内的所有财政,七年以来,全部都由我幕后亲自操盘。”
他顿了一顿,又道:
“但,我实在忙不过来,就把一部分私产——移交给逸衡管理了。”
“私人财产?怎么——?”
玻璃幕墙的反射里,戴则躬身前倾,正坐在沙发上仔细听。顾慕飞的这一番解释倒让他的眉头攒得更紧了。
显然,他很困惑:从何时,顾慕飞的私人财产……也变得格外重要了?
“只是一部分已经很少变动的老资产。但这其中,有一笔价值不高的个人信托基金……已经有……”
双臂环抱,下意识地,顾慕飞把目光停在了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上。
微微攥拳,他看着戒指出神:这枚苏梨昨夜曾偷偷褪下的鸽血红。
平静心情,他独自又想了想。
再开口时,他冷静的嗓音已极尽无声,轻柔得仿佛,完全在自言自语:
“有十九年……那么久了吧。”
戴则恍然大悟——原来如此。看来,是那件缘由……
心中已多少有数,戴则眼看着顾慕飞从怀中干脆掏出手机,迅速地拨通了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