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,和四大财阀直接开股权战?”
顾慕飞强压住怒火:
“我要是你,就即刻抽身而退,趁恒泰有兴趣,不但把股权都以最高价高调让出,而且立即做空——”
——在顾慕飞的脑中近乎快得全然自动:等四大财阀都下场,反扑消息一出,当然应该此时就反手做空,未来收益才最大。
“——现在还不晚。”
简单解释,他冷静收尾。
“让出——?做空——?”
周一急得直跳脚。他语调急促,几乎是质问:
“我好不容易——老顾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总不会——?”
“之前借这笔高利贷给你,没把你当朋友,是我错。”
针锋相对,顾慕飞冷冷地回应:
“……这里面水太深。凭你,做不了。”
“顾慕飞!”
周一被气得双眼通红。
“周一。”
掷地有声,顾慕飞语气不改:
“听我一句奉劝:你既然对我在闵港如何谋生一清二楚,就应该同样明白,资本和灰色世界也没有任何区别。
“人和人生来不同,总有擅长与不擅长。你生而为周家的人,并不代表你一定要做周家的狗。”
把话说绝,办公桌后,顾慕飞早在周一的对面站起身。
明艳艳的夕阳余晖把半间办公室都打透,将办公室一分为二。光影分别下,顾慕飞与周一隔桌对视。周一显然仍不屈不挠。
咬住音节,顾慕飞终于格外平静地开口:
“周一。你要是连这也想不明白……就不要再来见我了。”
这嗓音静得近乎于冷酷。
十年。从大学校园,到如今闵港财界;三个年轻的身影从银杏遍洒的林荫道一路走来……
正面,迎上顾慕飞这双此时全无涟漪的寡情目光,周一气得脸色纸白,一时说不出话。
他跺了跺脚,半天,才挤出几个扭曲的音节:
“好。好。好啊……!连你也——!”
——顾慕飞心中一沉。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。
而周一夺门而出。
“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