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得吐出血沫。
这些画面像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,促使他在每个夜深人静时,拖着疲惫的身躯跑到后山修炼。
汗水顺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,他咬着牙挥出比昨日更凌厉的剑招。
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与林间的枯枝交织成网。
每当灵力耗尽瘫倒在地,他就想起洛九卿染血的笑,想起墨川暴走时碾压一切的强大。
\"不能再拖后腿了\"他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白日里,他蹲在灶台前熬煮汤药,看着火苗舔舐锅底,思绪却飘向远方。
\"已经这么久了\"他望着药罐腾起的白雾,眉头紧锁,\"不会真的出事吧?\"
可当目光扫过洛九卿平稳的呼吸,瞥见墨川偶尔颤动的睫毛,又自我安慰道:\"她那么厉害,一定会没事的\"
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,惊飞几只归巢的麻雀。
慕容起身将凉透的药汁重新热上,望着两人沉睡的模样,在心底默默发誓:等你们醒来,我定会成为能并肩作战的同伴。
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又过去了七天,房内弥漫的血腥味早已消散,可床榻上洛九卿与墨川依旧沉睡着,苍白的面容像两尊玉雕,唯有起伏的胸膛证明他们还活着。
结印的金芒在窗棂上投下细碎光影,慕容屈指掐算,结印之力如同沙漏里的流沙,只剩下最后的五天。
一旦结界消散,那些隐匿在暗处的敌人势必会循着气息追来。
他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门,山风卷着檐角铜铃的清响,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心头的阴霾。
玄清宗里的弟子寮房里,经过十七个日夜的调养,受伤的弟子们已能在晨课时耍动剑穗。
青石板上,剑影与朝阳交织成金色的网,欢声笑语顺着回廊飘荡。
唯有最深处的静室一片死寂,灵溪倚着绣枕,望着窗外飞过的白鸽,眼神比寒冰还冷。
她颤抖着抬起枯枝般的手臂,断裂的经脉在腕间凸起狰狞的青色纹路,每一次抬手都像有无数银针在骨缝里搅动。
\"洛九卿\"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\"若不是你,我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!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