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千里之外的灵玄宗,玉尚正独自坐在书房内,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,显得格外阴森。
他轻抚着腰间尚未痊愈的剑伤,绷带下传来的刺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。
想到在玄清宗的惨败,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:\"洛九卿,墨川下次见面,定叫你们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\"
这时,渝白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,恭敬地行礼:\"掌门,您找我?
\"玉尚猛地抬头,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:\"渝白,即刻传我命令,灵玄宗与洛九卿、墨川势不两立!
但凡门下弟子见到他们,务必第一时间汇报!
\"他的声音冰冷如霜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渝白眼中闪过一丝狂热,激动地应道:\"遵命!这次他们插翅难逃!
\"他仿佛已经看到洛九卿和墨川被重重包围、跪地求饶的画面,却全然忘记了上次宗门弟子被打得丢盔弃甲的惨状。
复仇的欲望蒙蔽了他的理智,让他忽略了那个曾经以一己之力击退三大宗门的少女,究竟有着怎样可怕的实力。
夜色渐深,灵玄宗内灯火通明,弟子们奔走相告着掌门的命令。
一场新的风暴,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。
夜色如墨,渝白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尽头,玉尚周身便腾起一阵诡异的黑雾。
黑雾翻涌间,他的身影如同被撕裂的画卷,扭曲着消失在原地。
当黑雾散尽,一座隐没在荒山深处的古祠出现在眼前,残垣断壁间弥漫着腐朽的气息,唯有廊下悬挂的几盏青灯,在夜风中摇曳出幽绿的光。
片刻后,两道破空声划破寂静。泠一眩身着凌天宗标志性的长袍,落地时袍角带起一阵劲风,直接将脚边的碎石卷上半空;
祁天则身披玄灵宗劲装,袖中藏着的追魂剑隐隐泛着寒光。
两人对视一眼,皆是满脸警惕。
\"玉尚,大半夜把我们叫来这鬼地方做什么?
\"泠一眩率先开口,语气里满是不耐烦。
他伸手拍了拍衣袖,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,\"丑话说在前头,上次玄清宗那档子事,我可不想再掺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