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715套房的落地窗，映出傅云峥孤绝的身影。
他盯着手机屏幕——壁纸是桑沐在医学院毕业典礼上的照片，白大褂衬得她眉眼如画，笑容比阳光还耀眼。
这是她永远不会对他露出的笑容。
手指悬在通讯录上方许久，最终按下了「陆凛」的名字。
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，背景音嘈杂，隐约能听见电子音乐和酒杯碰撞的声音。
“喂？老傅？”陆凛的声音带着夜场特有的慵懒。
“云巅会所。”傅云峥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，“现在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：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喝酒。”傅云峥简短地说，随即挂断。
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，扯开领带时扣子崩飞了两颗。
衣柜镜中映出的男人双眼赤红，下巴冒出青色胡茬，哪还有半点傅氏总裁的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