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散地垂落几缕。
“所以，”她抿了口红酒，“突然约我吃饭，是有什么事？”
“新的开始。”楚景淮直视她的眼睛，“清然，这是正式追求你的态度。”
沈清然的手指微微发抖：“为什么是现在？”
“因为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。”楚景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。
沈清然眼眶微红：“楚景淮，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伸手覆上她的手，“对不起，让你等了这么久。”
“只要彼此真心相爱等多久都值得。”
云巅会所顶层的包厢，楚景淮独自坐在落地窗前，指尖有节奏地轻叩水晶威士忌杯。
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，而他的目光却落在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戒痕——今早摘下订婚戒时留下的痕迹。
“先生，需要再添一杯吗？”服务生轻声询问。
楚景淮摇头，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扫过腕表：22:17。约定的时间已过，那两人却迟迟未到。
他掏出手机，屏保已从桑沐的照片换成沈清然在学术论坛上演讲的侧影。
正当他准备拨电话时，包厢门被推开。
陆凛和傅云峥一前一后走进来，前者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，后者则一丝不苟地穿着三件套，连领针都端正得刺眼。
“迟到了。”楚景淮抬了抬酒杯。
陆凛耸肩：“苏苏睡前非要吃草莓蛋糕，跑了大半个城。”虽是抱怨，语气却满是宠溺。
傅云峥则直接走到楚景淮对面坐下，眼神锐利如刀：“听说你回国了？来挖我墙脚的？”
包厢内温度骤降。陆凛挑眉，识趣地退到吧台边给自己倒酒，一副看好戏的姿态。
楚景淮不紧不慢地抿了口酒：“傅总多虑了。我今天上午已经和沐沐以及过去的自己做了正式告别。”
他放下酒杯，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，“我现在追的是沈清然。”
“沈清然？”傅云峥冷笑，“沈氏集团的大小姐？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？”
“五年零四个月前。”楚景淮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，“只是我蠢到最近才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