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沐收回手，表情变得认真：“苏苏，告诉我实话。傅云峥是不是对我不好？”
阳光房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钟摆的声响。苏瑾深吸一口气，斟酌着词句：“傅云峥有他的问题，就像每个人一样。”她直视桑沐的眼睛，“但他爱你，这一点毋庸置疑。”
“这不是回答。”桑沐坚持道。
苏瑾望向窗外，阳光在她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。“你们第一次婚姻失败，确实有他的责任。他那时候控制欲太强，总想掌控你的一切。”她转回头，眼神坚定，“但这半年，他变了。自从你出事，他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，努力改变自己。”
桑沐的心跳加速：“所以他真的伤害过我？”
“伤害有很多形式。”苏瑾轻声说，“他从未动手，但他的控制确实让你窒息。你离开他不是因为不爱，而是为了自救。”
这个真相比桑沐想象的更沉重。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，试图回忆那种窒息感，却只找到一片空白。
“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这些？”
“大脑有自我保护机制。”苏瑾的声音柔和下来，“有些记忆太痛苦，会被暂时封存。但重要的是现在——傅云峥值得第二次机会吗？”
桑沐抬眼看向书房的方向，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傅云峥的侧影。他正专注地听陆凛说话，眉头微蹙，时不时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