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,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。他夹在中间,两头受气,两头害怕,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碾成齑粉。
尤其是今天早上,他隐隐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。一阵阵莫名的心悸,偶尔还会眼前发黑,手脚也有些发麻。虽然很快就恢复了,但那种不祥的预感,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。
是最近太过焦虑,心力交瘁?还是……
王安不敢再想下去。他猛地停下脚步,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。
“走!必须走!”他低吼一声,像是给自己打气。
他快步走到墙边,挪开一幅装裱俗气的山水画,露出了后面的一个暗格。他哆哆嗦嗦地从里面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,里面是他这些年搜刮来的金银细软,还有几张银票。
这是他最后的退路了。只要带着这些东西,逃离澜波港这个是非之地,随便找个小地方隐姓埋名,总能安稳度过下半辈子。
他将包裹紧紧抱在怀里,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件不起眼的旧衣服换上,戴上了一顶能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笠。
“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……老祖宗诚不欺我……”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,一边神经质地碎碎念,“什么功名利禄,什么荣华富贵,都是狗屁!保命要紧!保命要紧!”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。夜深人静,衙门里除了偶尔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一片寂静。
他走到签押房的后窗,那里通向一条僻静的小巷,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逃生路线。他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,一股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,让他打了个哆嗦。
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踏出窗外,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。
“唰!”
一道微不可察的破空声,如同毒蛇吐信,从窗外黑暗的角落里响起!
王安的瞳孔猛地收缩!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只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剧痛!
“呃……”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嗬嗬声,身体僵在了原地。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,看到一截细长的、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刀尖,从他的前胸透了出来,上面还沾着温热的、属于他自己的鲜血。
力气如同潮水般从身体里退去,眼前开始发黑。他手中的包裹“啪嗒”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