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最后一只鱼奴轰然倒地,院子里弥漫的血腥和恶臭味似乎更加浓重了。短暂的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两秒,就被院门口更加急促的撞击声和嘶吼声打破。
“大人!”小三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焦急,他背上插着的几根骨刺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,鲜血浸透了大片衣衫。他身旁那名受伤校尉也是脸色惨白,靠着意志力在挥刀格挡,但动作已经明显迟缓。他们用身体和一些破烂桌椅勉强堵住的门口,正在被外面疯狂的邪祟一次次冲击,木屑和碎石不断飞溅。
王度深吸几口气,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脱力感,猛地站起身。他走到那名胸口中招、生死不知的校尉身边,探了探他的鼻息,又检查了一下伤口,脸色沉了下来。伤势太重,失血过多,气息已经极其微弱。
他又快步走到另一名中了毒刺的校尉身边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塞进他嘴里,然后并指如刀,迅速在他伤口周围点了几下,封住穴道,减缓毒素蔓延。
“扶他到墙边休息,警戒!”王度对那名之前被陈纤歌“救”下的、伤势相对较轻的校尉命令道。
“是,大人!”那校尉连忙应声,搀扶起中毒的同伴,退到相对安全的墙角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做完这一切,王度才将目光投向瘫坐在地、还在发懵的陈纤歌。他的眼神复杂,有审视,有疑惑,甚至还有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古怪。这小子两次出手,一次比一次离谱,一次比一次歪打正着。运气?还是……
“别坐着了!”王度没好气地喝道,“过来帮忙!把那些桌子、石块,能搬的都搬过来,堵住门口!”
“哦……哦!好!”陈纤歌如梦初醒,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。虽然屁股还疼,胳膊也酸,但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。他看着王度苍白的脸色和身上的伤口,又看了看门口浴血奋战的小三儿,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。
他跑到院子角落,开始吭哧吭哧地搬运一些破旧的木柴和几块不算太大的石头,跌跌撞撞地往门口送。王度也拖着疲惫的身体,将院子里一张破损的石桌推向门口,充当临时的障碍物。
“轰!”“砰砰!”
外面的撞击越来越猛烈,甚至能看到几只长着螃蟹钳子、身体却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