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场上,空气仿佛凝固后又被投入滚油,噼啪作响。
徐枉后心硬挨了福荀一记阴毒掌印,嘴角沁出的血丝在冰冷的面具下显得格外刺目。但他抓着陈纤歌衣领的手稳如铁钳,借着那股掌力向后疾退,黑色的身影在狼藉的地面上拉出一道残影,瞬间与福荀拉开了十步距离。
“咳……”徐枉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咳嗽,将涌上来的腥甜强行咽下。后背火辣辣地疼,福荀那掌力带着的阴寒邪气正试图钻入经脉,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昏迷的陈纤歌往身后一甩,如同丢一个破麻袋,左手再次握住了那柄乌黑短刃。
福荀一掌击中,却未能留下人,反而被对方硬碰硬的打法震得气血翻腾,脸色灰败中透着一股病态的潮红。他看着徐枉那副浑不在意自身伤势、只为达成目的的冷酷模样,心头的怒火与焦躁几乎要烧穿理智。
教主的命令是死命令!鲛珠必须带回!眼前这小子就是关键!管他现在是死是活,是人是鬼,都必须带走!
“徐枉!你真要为了一个废物,跟我莲花教死磕到底?!”福荀嘶吼,声音因为愤怒和内伤而变得有些尖利。他体内的邪气疯狂运转,试图压制伤势,周身弥漫的绿芒更加浓郁,甚至在他脚下腐蚀出滋滋的轻响。
徐枉没有回答。对他而言,福荀已经是必杀之人,而这个昏迷的少年……是必须回收的“物品”。无论是交给上面研究,还是作为引出莲花教更大阴谋的诱饵,都绝不能落入福荀手中。
回答福荀的,是行动。
徐枉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,这一次,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,带着一种决绝的杀意。黑色短刃如同一道划破浓墨的闪电,不再是刁钻的刺击,而是化作一片绵密而致命的刀网,笼罩向福荀周身要害!
他要速战速决!港口的异变不等人!
“疯子!”福荀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凛冽杀机,知道徐枉是动了真格。他怪叫一声,不退反进,双爪舞动,惨绿色的爪影层层叠叠,如同鬼哭狼嚎,迎向那片刀网!
“锵锵锵锵锵——!”
这一次的交锋,不再有丝毫试探,是纯粹的力量与技巧的碰撞,是意志与杀意的对决!
刀光与爪影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交织,每一次碰撞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