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诗画双绝!”
“状元题扇,花魁品茗,非裴公子莫属了!”
赞誉之声不绝于耳。裴玉树含笑拱手,享受着众人的追捧,那份从容自若,更添风采。
农灵若听得小脸微红,眼睛亮晶晶地,转向陈纤歌,语气激动:“师弟师弟!你听!写得多好!‘接汉疑星落’,把那灯火写活了!”
陈纤歌咂咂嘴,又抿了一口“玉露琼浆”。嗯,平仄工整,辞藻也算华丽,意境嘛……也还行。就是感觉,好像少了点什么。和他之前“抄”的那首《元日》比起来,这首诗更像是精心雕琢的工艺品,漂亮是漂亮,却少了那份浑然天成的生活气和直击人心的力量。
当然,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。他只是敷衍地点点头:“嗯,挺……挺热闹的。”
看着台上裴玉树被众人簇拥,台下才子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,再看看身边一脸崇拜的小师姐,陈纤歌忽然觉得这“玉露琼浆”好像没那么甜了。这高雅的氛围,他有点……消化不良。
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裴玉树和那幅画上,农灵若也没留意他这边,陈纤歌悄悄对着旁边那位一直留意着各桌动静的青衣侍女招了招手。
侍女立刻会意,莲步轻移,走到桌边,微微躬身,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甜美笑容:“这位郎君有何吩咐?”
陈纤歌压低了声音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些,不至于显得太土鳖:“那个……问一下,我们这桌,呃,大概……多少钱?”
侍女笑容不变,声音柔和:“郎君与这位小娘子点了一壶‘玉露琼浆’,一碟‘岁寒三友’,两份‘踏雪寻梅’糕,按照楼里的规矩,还需加上每位的入场茶位费。今夜除夕酬宾,所有消费打八折,总计是……十两银子。”
“噗——咳咳!”陈纤歌刚喝进嘴里的一口“玉露琼浆”差点没直接喷出来。他猛地咳嗽了几声,强行把那股呛意压下去,脸上却维持着僵硬的平静。
十……十两?!打完八折还要十两?!
陈纤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。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?他刚才在外面带着农灵若大买特买,又是簪子又是泥人,又是糖画又是肉串,零零总总加起来,估计也就花了几百文铜钱!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