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堆满了活蹦乱跳的虾和张牙舞爪的螃蟹,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已经不动弹的死货。空气中除了鱼腥,又多了一股海鲜特有的咸腥味。
“知道了。”陈纤歌应了一声,默默提起那把依旧锈迹斑斑的短剑。他现在看这把剑,感觉复杂了许多,嫌弃依旧是嫌弃,但又多了点……工具的价值认同感?
他跟着老鱼头往虾蟹堆走去,心里忍不住嘀咕:不知道挑拣虾蟹,会不会给个【分拣熟练度+1】或者【手指灵活度+05】之类的?这个残破的“系统”真是处处透着一股子穷酸气,连奖励都这么……朴实无华。
不过,有总比没有强。他那双死鱼眼里,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光,快得让人无法捕捉。新的“工作”,或许意味着新的“经验值”?虽然听起来还是那么的……令人一言难尽。
陈纤歌跟着老鱼头来到虾蟹堆旁,一股更浓郁、更复杂的腥咸味扑面而来,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氨水味,大概是死虾蟹开始变质的信号。几个大竹筐挤在一起,里面是密密麻麻、张牙舞爪的活物。青灰色的螃蟹挥舞着大鳌,互相推搡踩踏,发出“咔啦咔啦”的甲壳摩擦声;个头不小的海虾则在筐底蹦跶跳跃,试图逃离这临时的牢笼。阳光直射下来,照得那些湿漉漉的甲壳反射着刺眼的光。
“看清楚了!”老鱼头指着筐,“活的,按大个儿、中个儿、小个儿分到那三个空筐里!死的,都扔到那边那个破筐去!手脚利索点,别让那些活蹦乱跳的跑了,也别被夹了手,夹了也活该!”老鱼头说完,又蹲到一边,继续处理他没弄完的鱼内脏,仿佛对陈纤歌能否胜任这项新“工作”毫不关心,或者说,是根本不抱期望。
陈纤歌看着眼前这堆“虾兵蟹将”,心里倒是稍微松了口气。至少,这活儿不用再见血了,感官上的冲击小了不少。他挽了挽依旧湿漉漉的袖子,露出瘦削但还算结实的小臂,开始伸手去抓。
一只巴掌大的螃蟹被他拎了起来,两条大鳌在他手指前疯狂挥舞,试图夹住什么。陈纤歌小心翼翼地避开,把它扔进标示着“大个儿”的空筐里。接着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大虾,虾身弓起,猛地一弹,差点从他手里滑脱。
他一边机械地重复着抓取、判断、丢弃的动作,一边暗暗集中精神,仔细感受着脑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