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陈纤歌接过卷宗,快速浏览起来。解毒署确实尝试了很多方法,从名贵的清热解毒灵药到一些偏门的以毒攻毒之法,但效果都不理想。
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木盒子上。
“刘医丞,”陈纤歌抬起头,眼神异常坚定,“小子有一个想法,或许……可行,但方法比较……极端,而且需要用到一些外伤署常备,但不常用的东西。”
刘牧看着他:“说!”
陈纤歌深吸一口气,将自己那“焦土清创”和“强效灭活”的初步构想,以及打算使用的几种材料(比如高浓度烈酒、某种具有强氧化性或腐蚀性的矿物粉末、以及具有强力吸附和抑制作用的特殊草木灰等),简略地说了一遍。
听完陈纤歌的描述,饶是刘牧见多识广,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用腐蚀性的矿石粉末直接处理伤口?还要用烈酒反复冲洗?这……这简直是在用刑!病人怎么可能受得了?而且万一控制不好,好肉也一起毁了怎么办?”刘牧的声音带着震惊和疑虑。
“常规方法已经无效,”陈纤歌平静地迎向刘牧的目光,“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彻底清除病灶,阻止它继续扩散。相比于整条手臂甚至生命都被‘吃掉’,局部的剧痛和可控的组织损伤,或许是代价最小的选择。至于好肉……我会尽量控制范围和浓度,并且后续配合相应的生肌药物。最关键的是,要先‘杀死’它!”
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和逻辑性。
刘牧看着陈纤歌年轻却异常沉稳的面庞,又看了看王司吏那不断恶化的伤口,以及手中那份几乎宣告失败的解毒署记录,内心激烈地挣扎着。
这小子,要么是个疯子,要么……就是个能创造奇迹的天才。
赌,还是不赌?
前线的战况,伤员的哀嚎,似乎在耳边回响。
刘牧猛地一咬牙:“好!就按你说的试试!需要什么材料,立刻去准备!王司吏,你……可愿意?”
王司吏看着陈纤歌,又看了看自己那如同鬼爪般的手臂,惨然一笑:“烂成这样,早就不怕疼了!只要能活下去,能给兄弟们找到一条生路,这点痛算什么!陈小……不,陈医官,您尽管动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