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素,却又不见喧哗,透着一股低调的豪奢和世家底蕴。
院子里种着几株耐寒的松柏,枝头挂着小巧的彩灯,与屋檐下的灯笼交相辉映,既有书卷气,又不失生活暖意。
轿子停稳,陈纤歌跟着农长和农灵若下了轿。
一股混合着炭火和食物香气的暖意扑面而来,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。
宅子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犬吠声,一条毛色油亮的田园犬摇着尾巴冲了出来,围着农灵若亲昵地打转,显然是熟识的。
“阿黄,乖。”农灵若笑着摸了摸狗头。
“进来吧,杵在门口当门神?”农长没好气地瞪了陈纤歌一眼,率先迈步入院。
陈纤歌赶紧跟上,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。
宅子里灯火通明,仆人们端着各色菜肴穿梭往来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诱人的饭菜香。
他感觉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。
农长带着他们穿过前院,绕过影壁,来到张灯结彩的正厅。
厅堂里布置得温馨而喜庆,正中央摆着一张能坐下十几人的大圆桌,上面已经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丰盛的菜肴,热气腾腾。
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。
有几位气质儒雅、与农长年纪相仿的老者,应是农长的至交好友。
还有一对看起来雍容温和的中年夫妇,正含笑看着农灵若,想必就是农灵若的父母。
此外,还有几位年轻人和长辈,大概是农家的旁系亲属,此刻都带着笑意看向刚进门的三人。
而在厅堂的一侧,靠墙的地方,赫然立着一个沉稳的楠木剑架。
剑架上,静静地躺着一把剑。
那剑鞘呈深沉的木色,素雅无纹,却透着一股内敛的质感。
剑柄露出一截,缠绕着紧密的黑色布条,看起来朴实无华,甚至有些普通。
然而,当陈纤歌的目光落在它身上时,他却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。
仿佛那不是一把死物,而是沉睡着某种锋锐的力量。
“欧阳那老家伙手艺还行,没给你小子打把真正的烧火棍。”
农长指了指那把剑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