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。
这次他的目标不是我,而是我身后——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,喉间瞬间泛起腥甜。
井壁上的影子里,我穿着素白丧服,手里攥着带血的剪刀,正一步步朝祁煜琛逼近。
\"阿琛小心!\"我本能地扑过去,却被那\"我\"的影子撞了个满怀。
阴寒像冰锥刺进骨髓,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影子里传出来:\"你杀了我阿爹,抢了我的阿琛,今天我就要你偿命!\"
祁煜琛的玉牌重重砸在影子心口。
黑影发出尖啸,化作黑雾钻进我后颈。
我眼前一黑,再睁眼时,祁煜琛正举着玉牌站在井边,他的衣襟被撕得乱七八糟,左脸有道血痕,像是被指甲抓的。
\"婉清,你醒了?\"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玉牌当啷掉在地上。
我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半块碎瓷,尖端离他咽喉不过半寸。
我浑身发抖,碎瓷\"当\"地掉在地上。
刚才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:我看见他在偏院和丫鬟调笑,看见他把我的灵泉偷偷倒掉,看见他在我药里下了慢性毒药可这些\"看见\"里,他的眼睛始终是青灰色的,和方才幻觉里一模一样。
\"是祁远亲。\"我弯腰捡起玉牌,指尖触到玉面的血纹,\"他用我们最害怕的事当引子,让我们互相猜忌。\"
祁煜琛突然抓住我的手。
他掌心全是冷汗,却把我的手捂得发烫:\"我刚才我差点\"
\"我也是。\"我仰头冲他笑,可眼眶发涩,\"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——你不会用玉牌指着我,就像我不会用碎瓷捅你。\"
井边突然传来冷笑。
祁远亲不知何时退到了符咒最中央,他的鹰爪指甲正滴着黑血,黄符在他脚边堆成小山:\"好一对情深似海的鸳鸯!
可你们以为破了幻术就能赢?\"
我和祁煜琛同时转头。
他的玄色外袍沾着我的血,我的素裙蹭着他的灰,可我们的手始终紧紧扣着。
\"祁远亲,你图什么?\"我往前迈了一步,故意让碎瓷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\"祁家的财产?
还是背后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