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妙哉!大非川乃吐蕃牛马繁衍之地,若为我所得,吐蕃必元气大伤!年轻人见识不凡!”
那无须老者闻言,目光如炬地在李乾身上来回打量,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“可惜啊”老者忽又长叹,眉宇间浮现忧色,“石堡城虽小,却仅一条羊肠小道可通。纵有千军万马,也难施展。若要强攻,只怕万将士的性命都未必能换来胜利。”
这正是名将王忠嗣裹足不前的缘由,非不知其利,实畏其难。
“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。”李乾正色道,“石堡城虽险,但以大唐之国力,纵使付出十万八万的伤亡,也承受得起。”
老者闻言,胸膛猛然一挺,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自然流露:“不错!我大唐幅员万里,子民千万。莫说十万八万,就是折损十数万将士,休养年便可恢复!”
他这番话说得豪气干云,大唐国力之雄厚,确实足以承受十万八万的战损,这绝非虚言,而是铁一般的事实。
“既然攻下石堡城值得,而代价大唐又承受得起,为何不打?”李乾这一记反问,犹如利剑出鞘,直指要害。
老者闻言,竟一时语塞。他那双如炬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李乾身上,仿佛要穿透这个年轻人的灵魂。
无须老者同样震惊不已,连手中拂尘都忘了摆动。
这番剖析可谓鞭辟入里,石堡城之战的代价固然惨重,但关键在于大唐是否承受得起。
若国力不济,纵有十倍之利也当止步;但以今日大唐之强盛,既付得起代价,又获如此战略优势,再犹豫不决,岂非贻误战机?
“可叹王忠嗣”老者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,“一代将才,有卫霍之姿,却畏首畏尾,见识竟不如你这年轻人!”
他说这话时,眼中精芒暴涨,那目光既似欣慰,又隐含某种深意。
王忠嗣何许人也?当朝第一名将,李隆基亲手调教的养子,一生征战数十场未尝败绩,堪称活着的传奇。其威名之盛,足以令边关胡马闻风丧胆。
此刻老者竟以这般人物为衬托来盛赞李乾。
李乾闻言愕然,那无须老者更是惊得扯了扯自己的耳朵,似在确认是否听错。
就连那三个如石佛般肃立的护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