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,拿到进入通信行业的入场券?”易学习越说越觉得心惊,也越说越觉得这逻辑严丝合缝,“他们这是拿我们当马前卒,去冲锋陷阵?”
“对咯!”高育良赞许地点点头,“人家宝总说得很明白了,‘吕州只是第一站,并非终点站’,‘京州水深,关系复杂,还得仰仗两位领导搭线引荐’。这话里话外的意思,还不够清楚吗?他们要的是整个汉东,甚至可能是更大的棋盘!我们吕州,不过是这盘大棋的序盘,一个落子布局的罢了。”
高育良端起茶杯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继续说道:“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们吕州……或许是机缘巧合,或许是我们吕州这块‘砖’看起来比较好敲,又或许……有更深层的原因。
但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个机会,它实实在在地砸到我们头上了!
我们是接,还是不接?”
易学习的心脏砰砰直跳,巨大的机遇感和同样巨大的风险感在他胸中激烈碰撞。
他不是傻子,高育良点透之后,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。
一百亿的投资,哪怕只有一小部分真正落在吕州,带来的经济效益、就业岗位、税收增长,都将是惊人的。
这份政绩,足以让任何主政官员在仕途上迈出一大步。
更何况,如果能借此和远航集团这样实力深不可测的“巨鳄”搭上线,未来在汉东省,乃至更高层面,都将获得难以想象的助力。
“可是……育良同志,”易学习的声音又低沉下去,带着浓浓的顾虑,“这件事的操作难度太大了。通信牌照,那是通天的门路才能拿到的。万一……我是说万一,事情没办成,到时候怎么收场?”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,焦虑显而易见。
这不像盖几栋楼,搞个开发区,那是他们熟悉的领域,风险可控。
通信行业,对他们来说完全是未知的深水区,一步踏错,可能就是万丈深渊。
高育良看着易学习犹豫不决的样子,心中那股被压抑的急切情绪,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“易副书记,还有两年!”
简简单单的四个字,一下子击中易学习的心脏。
还有两年,还有两年——就要换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