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都未曾动过。
但作为此役首功的余化,对他这位“师叔祖”依旧是毕恭毕敬,不敢有丝毫的怠慢。
倒是那汜水关元帅韩荣,看向陆长青的眼神之中,却藏匿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阴沉与不满。
在他看来,此人受闻太师之邀,名为协助,实则寸功未立。
如今还堂而皇之地高坐首席,坐享其成,着实碍眼至极。
“哼,要不是看在闻太师的面子上,老子早把你轰下去了!”
陆长青对韩荣那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,只是淡淡一笑,压根儿没往心里去。
“跳梁小丑,不值得费神。”
酒宴散去,喧嚣渐息。
余化点齐兵马,押解着黄飞虎等人,启程出关。
数十辆囚车在夜色中辘辘而行,车轮碾过石板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囚车之内,黄飞虎等人披头散发,枷锁冰冷沉重。
黄滚老泪纵横,捶胸顿足:
“我黄家世代忠良,怎落得如此下场!悔不当初,悔不当初啊!”
陆长青依旧安坐府中,神游物外,参悟着青萍剑的神通,亦在静候。
不过大半日光景,府外亲兵慌张来报,余化将军独自返回,身受重伤。
韩荣昨夜贪杯,此刻头脑尚有些昏沉。
正与几名心腹将官在偏厅小酌醒酒,谈论着后续的封赏,眉宇间尚带着未褪的喜色。
听闻此话,府内原本轻松的气氛骤然凝固。
未几,余化被亲兵搀扶着进来。
他发髻散乱,战甲多处碎裂,嘴角残留血沫,面色惨白如金纸,显然内腑受到了重创。
连他那匹火眼金睛兽,亦是遍体鳞伤,气息奄奄。
“余将军这是何故?!黄飞虎等人何在?!”
韩荣霍然起身,酒意顿消大半。
“末将……末将无能!”
余化勉力支撑,气息粗重,声音嘶哑发颤。
他单膝跪地,头颅垂得极低。
“行至半途,忽遇一粉雕玉琢的小童拦路劫囚!”
“那小童总角打扮,颈戴金圈,脚踏古怪火轮,手持一杆红缨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