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,震得满屋兽人哑口无言。
云珩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凝滞,突然伸手拽过正在为她顺气的折玉。白发祭司猝不及防,一个踉跄被她拉到身前,雪白的长发拂过她的脸颊。
“你身为大祭司,”云珩指尖戳着他胸口,“也不把族人的命当命?”
太近了。
折玉呼吸一滞,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。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微微失焦,恍惚间又想起那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——柔软的触感,炙热的温度……
“回神!”云珩打了个清脆的响指。
折玉长睫低垂,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:“天灵祈雨需择吉日良辰,眼下……”
“我那晚讲的全当风放跑了?”云珩气得直掐人中,“说得口干舌燥就换来这些?”
见她要炸毛,折玉不自觉地放柔了嗓音:“我并非不信你……”他斟酌着词句,白发随着摇头的动作轻晃,“只是天灵入梦传授降雨之法,实在闻所未闻。雌主别生气了……”
“既然信我,”云珩直接打断,眼睛亮得惊人,“现在就去准备降雨的东西。”
被晾在一旁的沈烬突然出声:“雌主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在这儿?”
铠甲随着他迈步的动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云珩摆手:“没忘。你们几个负责以最快的速度找来相应灵赋的兽人。火、冰、风……最好是多一些。”
她转身时裙摆翻飞,“错过今天,下次良机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了。我现在带折玉这个祭司去准备其他的东西。”
云珩一嗓子吼完,院子里几个大男人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。
“都愣着干嘛?等着我挨个亲一口才肯动啊?”
这话一出口,折玉的耳尖唰地红了。谢长离的阴影在地板上扭成麻花,花宴的玉笛“咣当”掉地上。
云珩无语,朝他们抱拳:“大哥们,六位大哥们,降雨事关几百甚至几千兽人的死活,还请收起小情小爱的针对。”
她说完便拽着折玉的胳膊往外走,然而走了两步,涂明疏拦在了两人面前:“为什么独独带走折玉?”
云珩拍了下脑门。
合着刚才她白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