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不是温顺的兔族,也不是高傲的羽族,偏偏是……最会欺骗说谎的狐狸。
可这狐狸像是有些本事,竟会被天灵入梦,求来了这么一场大雨。
云珩看不见,也没主动问系统,自然是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,谢长离脑袋上的黑化进度条增增减减,最终维持在了99。
谢长离的指尖在门框上敲出焦躁的节奏,檐角铜铃随风而响,雨幕在眼前织成密不透风的帘。
他盯着檐角滴落的水珠数到第一百二十七滴——她换个衣服要这么久?
青石小径上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油纸伞下,折玉的白发在雨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谢长离的影刃瞬间在袖中绷直。
他平等地讨厌其他五个兽夫,可因为云珩,他现在最烦的就是这个装模作样的狐狸。
“她现在不方便。”谢长离横跨一步挡住门扉,阴影在脚下张牙舞爪。
折玉抬眸,狭长的狐狸眼微微收缩:“睡了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谢长离的犬齿若隐若现。
空气骤然凝固。
折玉广袖下的手指轻轻一勾,一缕青风如毒蛇般钻入门缝。
“你!”谢长离的匕首出鞘带起寒芒,却扑了个空。
房门洞开,屋内只剩地上一滩水渍。湿衣服凌乱堆着,床榻平整,窗户紧闭。
“人呢?”谢长离的影刃在地面炸开蛛网般的裂痕。
折玉指尖的风刃发出嗡鸣,白发无风自动:“我倒要问你。”
他声音轻柔得可怕,“守门的狗,怎么把主人看丢了?”
“放你娘的屁!老子不是狗!”谢长离的匕首直指折玉咽喉,“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祭司搞的鬼?她现在把血契玩得比你们天灵祭文还熟!”
雨声中,两道杀机轰然相撞。
檐下铜铃疯狂摇晃,惊飞一树栖鸟。
时间倒转到一刻钟前。
云珩换好衣服,正准备出门时,忽然察觉到窗户旁边有人。
她猛地推开雕花木窗,雨丝混着夜风扑面而来。
花宴斜倚在窗边,玉笛横在唇畔,一双含情眼似笑非笑。容貌在雨雾中若隐若现,宛如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