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他冷笑一声,咬牙切齿道:“你们狐狸……都是一窝的!”
雨幕中,他离开的黑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云珩头疼地扶额。
像谢长离这样的人物,还用「爱和仁慈」宽容?
恐怕得蹬鼻子上脸。
不行!
面对这样脑子有病的“甲方”,还是六个,她迟早会被逼疯了不可。
有什么办法……
雨势渐歇,湿润的泥土气息混着草木清香弥漫在空气中。
云珩跟着折玉穿过蜿蜒的山径,来到赤焰祭坛附近的一间木屋前。
折玉修长的手指搭在门锁上,木质的门扉发出细微的“吱呀”声。
云珩忽然加快脚步,靴尖踢起几滴残留的雨水,溅在石阶上。她伸手拽住他的袖角,力道不重,却足以让他停下动作。
“折玉。”她仰起脸,目光灼灼,“下午的祈雨,你有没有不明白的?”
折玉侧首看她,银白色的发丝被风拂动,掠过他沉静如深潭的眼眸。“雌主为何这样问?”
云珩抿了抿唇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纹。“你从风中听到是听到,但我想问你,明不明白?”
她加重了最后三个字,像是要凿开他完美无缺的伪装。
折玉的眸色暗了一瞬。
他抬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拢住她手中的油纸伞,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它合上。
伞骨收拢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“天灵入梦,是我等不曾有的福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涩意,“雌主,您应该……”
云珩一听他连敬称都用上了,立刻踮起脚凑近,几乎要撞上他的下巴。
“停!”
她抬手虚虚抵住他的胸膛,掌心下传来沉稳的心跳。
“我就想问你,如果让你主持降雨,你会不会?那些流程你知不知道?”
她的眼神执拗,像是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,“答案要么是会,要么是不会,不要扯那些没用的东西。”
不知道工作最忌讳弯弯绕绕吗?
直来直去多好。
折玉静默片刻,长睫垂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