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不逗你了。我只是想看看……你待我如何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愈发低沉:“他们都在,我怕……你会忽视我……”
云珩毫不客气地扒开他的手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眼角沁出一点泪花:“你天天在祭坛晃悠,我哪儿能忘了你?”
她翻了个白眼,“净整些没用的试探。”
说罢便翻身面壁,将锦被拉过头顶。
身后,折玉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她背上。
那视线太过灼热,云珩甚至能感觉到被注视的肌肤微微发烫。
这狐狸……
她在被窝里咬牙切齿。
别人偷看都是暗戳戳的,他倒好,跟猫盯耗子似的明目张胆!
辗转反侧间,窗外已现出鱼肚白。
云珩顶着一对明显的黑眼圈坐在床边,青丝散乱地披在肩头,连抬手挽发的力气都欠奉。折玉却神采奕奕地立在晨光中,白发如瀑,连袖口绣着的暗纹都透着精气神。
“雌主昨夜睡得可好?”
他眉眼含笑,修长的手指递来一盏温热的蜜露,琉璃盏在晨光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。
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仿佛昨夜那条作乱的尾巴与他毫无干系。
云珩接过杯盏一饮而尽,重重搁在案几上。“托你的福,”她磨着后槽牙,“好得不能再好了。”
折玉低笑,喉结随着笑声轻轻滚动。“雌主多次要我忘记鼻子太灵,”他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柄雕花木梳,“你也要忘记不愉快才是。”
木梳穿过发丝的触感让云珩一怔:“你还会这些?”
“不多会些本事,”他指尖灵活地穿梭在青丝间,声音带着笑意,“怎么让雌主多看我两眼?”梳齿轻轻刮过头皮,“除了绾发,我会的还有很多……”
云珩突然转头,凌厉的眼风扫过去。折玉像是早有预料,及时后退两步,衣袂翻飞间已退出安全距离。
“好了雌主,”他作投降状,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,“再耽搁下去,你猜我的屋子还保不保得住?”
云珩忽然伸手攥住他的衣领,猛地将人拉近。
晨光中,她看见折玉骤然放大的瞳孔里映着自己清晰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