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功宴的灯光亮得刺眼。
云倾月站在阳台边缘，手指轻轻摩挲着香槟杯的杯壁。楼下是蜂拥而至的记者和影迷，闪光灯此起彼伏地闪烁，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。
她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，喉咙被烈酒灼烧的感觉让她稍微清醒了些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？大家都在找你。”时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没有回头，“太吵了。”
他走到她身旁，靠在栏杆上，望着远处的城市夜景，“你也知道今天有多成功。票房破纪录、口碑炸裂……所有人都在说，这是你职业生涯最巅峰的一次演出。”
“可我一点都不高兴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丝疲惫。
时砚转过头看她，“你在担心什么？”
她终于转过身，眼神复杂地看着他，“你不觉得这一切来得太顺利了吗？苏璃的新剧上线当天就被全网下架，我们却一跃成为现象级作品。连楚寒都亲自站出来为这部片子背书。”
时砚沉默了一下，“所以呢？”
“我不相信巧合。”她说，“尤其在这件事里。”
楼下的欢呼声忽然高了起来，似乎是有人发表了获奖感言。
他看着她的眼睛，缓缓开口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低声回答，“我只是……总觉得我们在某个地方，踩到了不该踩的东西。”
一阵风吹过来，吹乱了她的长发。她伸手将碎发别到耳后，指尖微微发颤。
“你还记得那封匿名信吗？”她问。
“你说的是电影节那边收到的举报信？”时砚皱眉。
“不是那封。”她摇头，“是最早的那一封——‘有些故事不该被拍出来’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几乎低不可闻，“也许，我们真的不该碰这个剧本。”
时砚伸手握住她的手，掌心温暖有力，“但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里。”
她看着他的眼睛，那里没有犹豫，只有坚定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轻声说，“所以我才害怕。”
就在这时，手机震动起来。她低头看了一眼，是楚寒的消息。
【来一下宴会厅门口】
她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