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沉静，展馆外的喧嚣逐渐散去，只剩零星的记者仍在守候。云倾月和时砚并肩走出展馆大门，晚风拂过她的裙摆，带着一丝凉意。她下意识地裹紧了披肩，脚步却未停。
“今天辛苦你了。”时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温和而低缓。
云倾月轻轻嗯了一声，没有看他。她还在想着展馆深处那张神秘照片的异常波动，以及那个模糊的身影和那句“计划继续”。但她没有再提这件事，至少现在不想。
他们坐上车，车子缓缓驶离。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，只有车窗外的灯光一盏盏掠过，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。
回到家，屋内一片寂静。云倾月站在玄关处，望着客厅里熟悉的布置，忽然觉得陌生。仿佛那些太空舱里的日子、宇宙中的星光、展览现场的掌声与议论，都成了遥远的记忆，而此刻才是真正的现实。
她脱下高跟鞋，赤脚踩在木地板上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。时砚也跟着走进来，顺手将外套搭在沙发上，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，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终于结束了。”他闭上眼，嘴角却还挂着笑，“这次展览比我拍戏还累。”
云倾月看着他，忽然有些恍惚。这个曾经被她轻视的小糊咖，如今已经能陪她一起扛下所有的压力和风波。她走到沙发边坐下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的珠片。
“你觉得……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？”她开口，声音很轻。
时砚睁开眼，转头看她：“你是说工作？”
她点点头，又摇头：“不是工作。是生活。”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你想退休？”
“不是退休。”她顿了顿，语气认真了些，“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时砚沉默了几秒，像是在消化这句话。他坐直身子，看向她：“为什么突然这么说？”
“我一直在想，”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，从娱乐圈到太空，从摄影展到那些未知的东西……好像每一刻都在追求某种更大的意义。可是，我现在有点累了。”
她抬起头，眼神有些迷茫：“我想回家，想睡懒觉，想不用再面对镜头和舆论。但同时，我又舍不得摄影，舍不得那些瞬间，那些我们一起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