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。
沈建山今晚没应酬,妻子儿子去参加宴会都没在家,他一个人吃了晚饭后就在客厅里看新闻打发时间。
新闻联播还没播完,赴宴的人回来了。
“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沈建山意外。
通常这种晚宴,都要持续到九点才能结束。
“我、我有点不舒服,就、就先回来了。”林清舒含糊其辞。
“哪里不舒服,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?”沈建山还是很关心她的。
“不用不用,我回房躺会就好。”林清舒拽着沈悦往楼梯走。
“回房躺着就能把你丢掉的沈家脸面找回来吗?”身后沈遂跟着进门,冷笑着说话。
一旦涉及到脸面问题,沈建山就变的非常敏锐,他眼睛一眯,上位者的气势就出来了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沈遂跟回来,就是告状来的,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给沈建山听。
“怎么有脸说沈鱼丢人的,人家今晚表现的不要太好,太太们都夸她懂事了,倒是您这位续弦和继女,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家人,我看未来半个月这事都会成为别人的笑谈。”
沈建山的火蹭的冒上来:“蠢货,别说小鱼没偷,就是真偷了,你也得帮着藏着掖着,怎么能当众承认她是小偷,你让别人怎么看我,我沈建山光明磊落,结果教出来个小偷,我的脸往哪儿放!”
骂完林清舒又骂沈悦:“你也是,平常看着挺聪明,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,不知道拦着点你妈吗,我真是对你失望。你这样愚蠢,谁家看得上。”
母女俩的脸全都白了。
沈遂觉得又爽又讽刺,亲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亲爹最先关心的是自己的脸面,以及继女以后还能不能高嫁。
也许在他爸眼里,亲儿子亲女儿,大不过他的脸面,越不过他的利益。
一股兔死狐悲的苍凉感油然而生,沈遂难得跟沈鱼共情了。
沈遂转身往外走。
“你又干什么去?”沈建山喊他。
沈遂:“出去住。”
突然觉得占着这个家,占着这样的父爱很没意思。
家不是他想要的样子,父爱也不纯粹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