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儿命苦!官爷,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……”
在一栋破陋的民舍里,横躺着一具已经发臭的男尸,其口鼻溢血,四肢僵硬,一双瞳孔涣散的眼球高高鼓起,一看就是被巨力打碎内脏,暴毙而亡!
“我儿本是大关码头的力工,也不知哪里招来的横祸,竟被人光天化日下,活活打死……”
老妇抱着尸首哭声震天,褶皱的老脸几无人色。
“官爷,打死我兄长的是漕帮的人,他们前几天还绑走了我嫂嫂,求官爷为小人做主……”
死者的兄弟站在一旁喊冤,他同样被打得鼻青脸肿,不成人形,整只右臂无力下垂,肩部明显错位,应是被人用蛮力掰折。
王深查看完尸体,挥手驱散鼻尖的尸臭,皱眉道:“本官自有主张,你们尽快将尸体下葬,都放多少天了,味真冲!”
“案情还没查清,尸体现在下葬不合适吧?”
站在一旁的沈白楼冷问道。
很显然,这就是一起帮派人员欺男霸女的案子,武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拖着不处理,直到尸体放臭了,才想起派人来查看。
王深有些不满沈白楼的当众拆台,也不回答,冷着脸走出屋舍,翻身上马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沈白楼骑马跟着对方,两人一前一后,很快赶到了大关码头。
时至深秋,北风凛冽,气候开始变得寒冷。
大关码头仍旧往来络绎,热闹非凡。
搬货的苦力衣不蔽体,正挥洒汗水,扛着货物奋力装卸。
“王大人!”
挥鞭抽打苦力的监工见到身穿官服的王深,纷纷点头打招呼,笑露讨好。
“庞管事呢?”
王深与那几个监工十分熟悉,拍着对方肩头问道。
“庞管事在屋里快活呢,王大人估计还得等好一会儿,哈哈哈……”
几个监工说完都哄笑起来。
王深听后摸摸鼻子打趣道:“那不打紧,正事要紧,正事要紧……”
他带沈白楼来到一栋木屋外,木屋门窗紧闭,屋内隐约传出女子的抽泣声。
“王小旗,你带我来这究竟为何?”
沈白楼大致猜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