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开碑苦笑道:“回去?叫那母老虎吵的头疼,堂兄若是想喝,便是喝上个天也不打紧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“沈节制也一起吧。”
正上楼的阎开江突然低头望向准备带苏尘离开的沈白楼。
“好。”
沈白楼微微错愕,如今群臣散去,接下来明显是阎家人自己关起门来喝酒谈事,自己这个外人突然被点名,难免觉得奇怪。
“苏尘,你先去找间客栈住下,不用等我了。”
“是。”
苏尘听命,转身离开。
安排完苏尘,三人上楼换了雅间。
此时房中仅有四人,分别是阎开江、阎开碑、阎岚以及沈白楼。
一直呆在二楼的阎岚发现有外人在场,不由多看了沈白楼几眼,最终还是没忍住道:“大哥,你实在不该答应巨鹿王,去趟炎州那趟浑水。”
正在饮酒的阎开江微微一愣,嘴角笑意收敛住,道:“你认为我当如何?”
“以大哥的眼界,又岂会看不出炎州局面是元凰帝设下的陷阱,巨鹿王此时走访世家,足见其短视,他以为自己所作所为能够聚拢人心,殊不知此番暴露出的短视,反让七王姓生出间隙,各自产生谋算,否则不可能只调来几千兵马!”
阎岚索性将其中问题抛上台面,直言不讳道:“巨鹿王此人办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命,空有一点小聪明,他以为表现出仁德就能令天下归心,如今大周危若累卵,七王姓空有抱负,他此时却在犹犹豫豫,始终不肯肩负大旗,以致七王姓被元凰帝逐步蚕食,若七王姓真的信了他那套鬼话,与红蛮决死,即便胜了,元家以逸待劳,此消彼长下,天下焉有他立锥之地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
“闭嘴!”
阎开江怒斥一声,将手中铜杯掷向其额头,直砸得阎岚头破血流。
“你一介庶子,怎敢妄议殿下!滚出去!”
他怒而咆哮,浑身气得发抖。
阎岚额头溢出鲜血,沿着他苍白的侧脸滑落至下颌,他神情木讷,起身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。
阎开碑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愣住,回过神来还是劝道:“阎岚毕竟也是出于好意……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