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芋。”
沈白楼也明白,谢家背后站的是天下儒林,纵使女帝蛇蝎心肠,但只要她没疯,就必不可能明着动手,这无疑会引起天下震荡!
“女帝为了除去谢家,便将谢庙辅一纸调令,调任为雄州刺府,此时红蛮已入雄关,八万铁骑横扫北镇!”
阎开碑双手紧攥,神情激动道:“谢庙辅到了雄州,才知雄府无粮无兵,为了抗击红蛮主力,不惜散尽家财重建雄府军,号召天下义勇,我们七王姓也派去不少嫡裔,然而红蛮一路掳掠,已成气候,后方朝廷又暗中切断粮道,以致雄州成为绝地……”
“谢庙辅自知死局已成,先一步下令七王姓带着百姓率先撤出府城,自己则留守府城,为大家争取撤离时机,城破日,听闻谢庙辅举族自焚,红蛮王念其是圣人之后,将其葬于城中。”
“哎。”
沈白楼听得怒极。
女帝为了抹除谢氏这个拦路石,不惜以整个雄州陪葬,她确实达到了最终目的,可如此行事,又如何令天下归心?
“谢秋元一直留在武庙任五品夫子,谢家破灭后,他便以守孝为由,请辞归乡,但元凰帝没有同意他的请求,并以谢庙辅战败为由,将其驳斥一番,贬为七品县令,为的就是羞辱谢家,这也是为什么谢秋元会出现在云华县的原由。”
阎开碑说完伸手拭去眼角泪痕,纵使他是血气方刚的武人,也为谢家之祸黯然神伤。
沈白楼沉默无言。
一代大贤世家,竟落得如此下场,不免令人唏嘘。
早前他曾听人说,云华县的县尊来此地任职两年,从未履行职责,将衙中一应事务全部交由下面的人自行处理。
有人骂他昏庸无能,有人说他尸位素餐。
想来,他也许身在官场,心其实还留在灵堂中守孝吧……
“大人,县衙到了。”
马车外,传出车夫的声音。
阎开碑理了理衣领,带着沈白楼下车朝县衙走去。
谢秋元来云华县后,一直住在县衙后院,并无其它府邸。
“叩叩。”
阎开碑轻轻叩动门环,一时之间竟有些许激动焦虑。
良久,才有一个丫鬟的声音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