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狼藉,仰起头看着沙发上的人。
“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儿。”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嗓子哑得令人心惊。
喉咙很疼,比生病发炎了还难受。
裴谨韫扣上皮带扣,推了一下眼镜腿,视线从她身上扫过,没什么温度。
“我答应过你什么?”他反问。
喻满盈的心脏一紧,“裴谨韫,你出尔反尔?”
裴谨韫:“嗯。”
“你——”喻满盈浑身的血都往大脑冲,她抄起桌上的一杯酒,直接朝着裴谨韫的脸泼了上去。
他的脸和头发都湿了,衬衫的领口也被酒水浸透了一片。
“卑鄙无耻,你怎么不去死。”喻满盈泼了酒还不够,扔了杯子便朝他扬起巴掌。
手还没落下,便被一股大力钳制住。
裴谨韫抓住她的手腕,低头逼近她。
他身上的酒水滴在了她胸口,跟那一片污秽混杂在一起。
“可惜没死成。”他说,“让你失望了。”
喻满盈甩开他的手,先前仅存的一丝愧疚在他的刺激下荡然无存。
她从来不是什么别人踩在她头上、还能舔着脸贴上去的类型。
“你以为只有你会威胁人?”喻满盈冷嗤一声,“裴谨韫,你妈的遗物还在我手上,你敢出尔反尔,我就敢把它弄成一堆废物,不信你就试——”
她还没有把最后一个字说出口,裴谨韫忽然把两根手指捅进了她的嘴里,直戳喉咙口。
喻满盈差点吐出来。
刚刚停下的眼泪,再次夺眶而出。
是生理性泪水。
喻满盈抓住他的手腕,指甲掐进去。
这个死变态,他做什么?
“再多说一句话,沈倚风马上就会从icu出来,北城不会再有医院收他。”裴谨韫用最平静的口吻说出了最残忍的话。
然后,他将手从她嘴巴抽出来,拿起湿巾擦着手指。
喻满盈:“无耻小人,有本事你别用我哥威胁我。”
“没本事。”他的情绪稳定得可怕。
这比直接跟她吵架还让人窝火。
喻满盈又被激得生出了动手打他的